上上周聊天时,小儿子告诉我他们换了一辆车:“SUV,斯巴鲁森林人,听说过吗?”我笑了笑,说:“能源紧缺,油价上涨,像越野车这样的油老虎已经遭到市场的遗弃,通用的悍马车型不是正在准备出售么,你怎么换这样的车?肯定很贵吧,以后用得起?”儿子在对我的“博闻”表示惊讶后,解释说:“越野车乘驾性能比轿车好,自己买的是二手车,价钱很便宜,排量也不大,比轿车大不了多少。”他解释说,美国新车贬值很快,自己现在还在读书,用得比较少,买新车是一个浪费。这次买的车其实也很新,但价格比新车便宜多了。
儿子从小就喜欢车。前几天老伴还和我说起他小时候一件有关车的趣事。那还是儿子上幼儿园时的事,那时老伴在黄冈实验学校教书,当时流行家长给老师送挂历,每到年底,家里都要收到一大堆挂历,自家用不完,都转送别人。一次收到一份车展的挂历,香车美女画面,美女穿着十分暴露。那时人们的观念还十分保守,尤其在我们那小城,那样的画面在一般人眼里,简直是太离经叛道了。当时老伴的同事告诫她,千万不要让儿子看到,以免污染他幼小的心灵。挂历拿回家以后,小儿子一眼就看中了香车美女那份,爱不释手看了又看。老伴要把那份送人,他坚决不同意,他说那车太好了,他要留着。原来他眼里只有车,没有人。
儿行千里母担忧,美国经济陷入衰退,我老担心影响儿子的生活。相对于别人有能力的父亲,我总有一种负疚感,没能给孩子们提供经济支持,让他们受苦了。聊天时儿子总是宽慰我,说他们不缺钱,日子过得很好。其实我知道,他们两人靠奖学金维持生活和学业,在那边绝对属于贫困户,当然由于集中精力求学,生活过得简单,不缺钱也许倒是真的。
另外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咱们穷家小户的孩子,从小节俭惯了,在精打细算上倒成为天然的优势。艰苦奋斗,不追求奢华,不和人家攀比享受,凡事量力而行,讲求实用,当用则用,能省则省,这一点可以说深得我的真传。希望他们将来即使有了钱,也能保持和发扬勤俭节约的家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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